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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几日的宫宴照常进行,只留皇室的人在宫中作乐,其余人皆要么回家,要么在京城找个落脚的地儿。
安宁坐在榻上不住哭着,荣靖王只黑着脸坐在一旁。他已经足足两天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了,总是阴沉着脸,不论安宁怎样温柔劝解也没用。
“我的好人儿,你是要了我的命去么?我们又能如何呢?左不过是以后再也不参加这什么劳什子宴会了。”
荣靖王皱眉,缓缓抬起脸看着安宁:“姐姐。”安宁见他讲话,立马上前哭着抱住他:“你可是要急死我呢。”荣靖王抱住了她:“我只有一事相求。那就是,麻烦姐姐照顾好我母妃。她年纪大了,身子又那么羸弱。姐姐大可自寻了好姻缘去,偶尔抽空看看她,就是。”安宁怔住了,抬眼看着他:“王爷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去?”荣靖王轻轻推开她,走到了门口。缓缓回过了头,用一种冷静到几乎反常的声音道:“屠龙。”
妙成10年,荣靖王爷组织十万精兵,誓要生擒皇帝。一时间朝政局势变幻,本国主要城池战火连天。
安宁也没什么好做的,只能祈福,希望他能推翻皇帝,最少,别死在战场上也好。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召集来这十万精兵,自己嫁给他整整一年,不说有多么熟悉他,但至少他大部分时间都乐意跟自己黏在一起。偶尔在自己的寝居里不知道在忙什么,想来也是未雨绸缪了很久吧。安宁问过安国政,安国政却只是捋着胡须,面子上看不出是喜是愁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自幼年时第一次见这孩子,我便知他心思细敏,不是这等简单的人。”
安宁不明白,也不敢过分猜测结局。目前,还是安胎要紧。
“王妃,用茶。”卿云端着茶盘过来,把茶杯和果盘在桌上布齐。卿云近来也有些心绪不宁,不知这丫头在担心些什么。安宁点了点头,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。本来还胡思乱想出什么安家会被抄家之类的剧情,没想到荣靖王手下兵力强胜,很快就把京城周边的几个小城蚕食得一干二净。而且事发突然,打了皇家一个措手不及,光光是应付战乱就已经十分头疼了,哪来的精力管什么安家呢。
“大小姐,大小姐!”
安宁抬起头看向门外,原来是幼时的奶娘,这奶娘年纪大了,即便安宁已经出嫁,仍是习惯称呼她为大小姐。安宁放下茶盏道:“怎么了?”奶娘脸色苍白,气息都没喘均匀便急道:“老身方才听见门上小厮来报,荣靖王刚刚被生擒了!说是什么,秋后问斩”卿云还没来得及何止老妈妈,安宁就已经晕了过去。幸好卿云眼疾手快,一把抱住了安宁,冲那老妈妈大喊道:“愣着做什么!你这老货,真是愈发糊涂了!没见着王妃还有身孕么!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!还不快快去请个郎中来。”
直到次日,安宁才勉强悠悠转醒。因着荣靖王提前宣布过,攻打京城城池之时只要家家户户紧闭门窗,便保证绝不伤害无辜群众。所以几乎都找不到郎中,只得把安宁的外公外婆请了过来。老两口操劳了一整夜,不知强行给她灌了多少汤药才把她唤醒过来。安宁疲倦地张开眼,自己明明睡了很久,但或许是急火攻心,还是乏得紧。想着,只觉得一阵头晕,“哇”地一下,一口鲜血喷出。卿云急忙用痰盂去接,安宁无力地躺在床上,看着床周围站满了的亲人们。个个面容憔悴,尤其是外公外婆,已经是七八十岁的高龄,操劳一夜,眼窝都下陷了不少。
安宁虚弱地问道:“我可是要死了?”马娘子握住她的手哭骂道:“说什么呢!你这个死丫头。何苦来?叫我们好着急。”安宁一听,两行清泪滚了下来:“倒是不如死了,倒还能在那奈河桥上,同他见一见。”众人听她这样说,无不叹息。正是: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
卿云给安宁一勺一勺喂着药,安宁吃一口吐一口的,卿云心里难受,强忍着哭腔安慰道:“小姐,你就喝了这药吧,奴婢知道你心里悲痛。可如果这身子还这样虚飘飘的,过两个月便是生产的日子了,怎么能把这孩子生下来呢?”安宁摇头道:“我真的吃不下。”卿云无奈,只得放下了药碗,找了帕子、茶水来替她漱口。安宁漱过口,从枕下抽出一巾丝帕,交到卿云手上,含泪道:“好姐姐,世人百人只劝我想开些,只有你能明白我 心里多难受了。这东西,你且替我收着吧。指不定什么时候,我去了也有人知道我的心事。”卿云接过丝帕,温言安慰了她几句,便出去收洗了。
出了门口,卿云把那丝帕展开在阳光下一看,原是一行字。帕子上有字云:
没缘法,何苦要求镜中花?终留我芒鞋破钵,赤条条来去无牵挂。
猫大人的话:谢谢各位一路以来的支持。目前,短文迫嫁王妃已经完结。另附有番外叁则,每一则都是不同的结局。相当于是个开放式的收尾吧。这几天重新读了一遍我自己写的东西, 觉得因为时间、精力、我自己的能力等客观主观的因素,本文 的一些细节还是没有交代得太清楚。比如开头谈到的姐妹玩花签的事情,这个也比较有趣,我想下一本书从开头的几个姐妹中抽一个作为主角来写。(才不是为了省事儿不用取名呢哼哼哼。)总之,感谢各位的和支持,鞠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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